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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?”

当我发现亨特把画落在(也可能是故意留在)我家里的时候,心脏真的停跳了一瞬间,紧接着陷入了无力的恼怒之中。每一件——所有的事情,不管他妈的重不重要,都在脱离我的掌控。我突然生出一种把那幅画砸烂的冲动;这太夸张了,我又很快想到,好像很在意这个东西似的。

毫无预兆地,我的手开始发抖,当我试图克制的时候才发现根本难以自控,连指节的弯曲都做不到。

“我……”我说,我的声音竟然也在发抖,“我的手。”

我一开口立刻就后悔了,但布彻尔总是能一下子弄明白我想说什么。“你怎么了?”他抓住我的手,像握着一条鱼那样。我的手在他的手里发抖,好几次险些自顾自地挣脱,又被他重新握住;我的手好像脱离我的身体,变成了活物。对我而言病痛从来都是可耻的事,尤其当它被展示在人前,就像在说:“一塌糊涂的生活终于把你变成这样了。”它嘲笑我。

我推开布彻尔,在药箱里翻翻找找,装有阿司匹林的小药瓶,无数次从手中滑落,布彻尔帮我拿起来,顺便稳住了柜上差点被我拨下来的玻璃瓶装酒精。他疑惑地看着我。

“我头痛。”我说。

吞了药片之后,我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柜门上,完全颓然了,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,只能任由双手下垂,等待这种颤抖自己止息。布彻尔轻轻叹了口气,倚靠在墙上,抱着胳膊,沉默。我想叫他走开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我开始感到疲倦,静静等待药效起作用,像蜂鸟一样高速震颤的心跳逐渐放缓。

等到我的手终于不再颤抖,桌上的汤已经凉了。我们没有谈起这个突发情况,已经存在的那些问题够让人头痛了;布彻尔拿走了我的酒瓶,我沉默地切着盘子里的荷包蛋,橙黄色的溏心溢出来,我听见他把酒全都倒进下水道,我什么也没说。就像在沉默中已经互相妥协了,他也不再提起画的事。那副画就这样靠在茶几边上,在我们刻意的忽视下,独自重复着日落的时刻。我突然想到,这只是海面上的半个太阳,所以也完全有可能是日出。不过,无望的一天开始或结束,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。

晚上又下了暴雨。布彻尔搬来和我一起睡觉,我背对着他,有一撮头发被他抓在手里,捻来捻去。他说:“你老了一点。”这话使我内心一震,后来大半夜没有睡眠,耳边是持续不断的雨声,好像夹杂着什么人的叹息和哭泣。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只剩下我一人,布彻尔上学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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